其五
“为什么要说『只是因为这样?』这种话啦!?明明人家也有仔细考虑过才这样做的呀!”
“对不起,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只是亚美无意间的一番话,却莫名令Lancer陷入了尴尬的窘境,似乎是因为又觉得自己做了多余的举动……
“为什么又道歉啦……不对,仔细想想,也许问题在我身上,一定是我又想到了些什么多余的事情吧……唔……的确,自从来到了地表,冥界的权能姑且不提,就连身为冥界女主人的风度都没有能把握好……啊……果然我是最差劲的……想笑的话就笑吧,毕竟现在的我只是个无能(丢人)女神……”
“…………”
一时沉默了。
有的时候,亚美也不太懂女神(艾蕾)的脑回路。她又在自责了,但是为了什么而自责这点亚美全然不知。
(难道是我的用词有什么不对吗?)
反复琢磨后,亚美也没有发现刚刚的自己有说什么不妥的话。
实际上,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。
尽管十分勤勉而且认真,在亚美看来也是个相当优秀的人(女神),但不知出于何因,本人对自己的评价比任何人都要低。虽然很会照顾人,却也会经常担心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没有替别人考虑到。因为那过于认真的性格,觉得自己稍微做错了什么(尽管第二者并不这么认为)时就会手足无措,想要做些什么来补救,最后总会因为慌张而适得其反,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就会变成一副落魄的样子。
虽然是很可爱却也有些麻烦的性格。
会变成这样的原因,亚美推测大概是作为英灵现界(来到地表)的她失去了过去引以为傲的力量(权能)的缘故,所以才会轻易地觉得现在的自己无能吧。
(还是说过去的她就一直是这种性格了?)
对于有些笨拙,语言能力也不太好的亚美来说,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Lancer也完全不知道。以Lancer的性格来说,『艾蕾其实已经做得很好了』这种话是行不通的,可能还会起到反效果。要问亚美为什么知道的话,因为最开始的时候亚美就是这么说的。
“艾蕾,有什么是我能够帮忙的吗?”
于是只好转移话题。
“帮忙吗……不必了。身为冥界女主人(女神)居然需要来自人类魔术师的协助,未免也太丢人了吧!……虽然说待在这具容器(灵基)里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够丢人了(低声)……总之都交给我就行了,况且以亚美的能力也帮不上什么忙吧。”
而Lancer的一番话,又让亚美有些许失落。
“对不起……明明是我提出的无理要求,结果还什么忙也帮不上……”
“这态度是怎么回事啦?我不是说过的吗,只要亚美想要我就会尽全力去争取,这是我自己的意思。不要道歉,也不要把这当做是强加给别人的责任,这只是理所当然是事情”
对于亚美的怯懦,Lancer稍微有些生气,态度严肃了起来,手中的蜡笔指向亚美。
“亚美将我召唤到了地表,我就是亚美的力量(利刃),实现亚美的愿望就是我的义务。所以不必觉得自己麻烦到了自己的从者,这可不是作为御主该有的想法。”
“唔……”
Lancer这样严肃正经的样子,很少见到,倒不如说,只是第二次见到而已。只有谈及职责和义务,她才会情不自禁地变成那样,自己的需要不会被列入考虑的范围,完全只是在为他人(亚美)着想。
但是,亚美想要的并不是这样……
“难道艾蕾自己就没有什么愿望吗?”
“诶?”
听到这话的时候,Lancer先是一惊,然后放下了蜡笔,微微一笑。
亚美不曾见过的笑容……那是舍弃了诸多东西后,如释重负的欣慰,宛若历尽风吹日晒才终于成熟的葡萄般甜美。
“愿望的话,我当然是有的,不过……”
Lancer莞尔而笑,保有一股神秘感,站起身来,径直朝亚美这边靠近。
“这个愿望……”
缓缓展开双臂,将亚美揽入怀中。
“已经实现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本应是第五要素(以太)构成的身体,但是这怀抱却是如此的温暖……
宛如太阳一般,并非夏日中的灼热烈日,而是冬日里驱散酷寒的和煦阳光。即便是在细雪纷飞的季节,这股光芒都能温暖冻结的心灵。
“艾蕾……”
不解地想要问些什么,却欲言又止。
亚美自Lancer身上感觉到的,是历尽孤独,历经绝望,在崩溃的临界抓住最后一丝曙光的喜悦——祈愿得以实现的喜悦。
那么,她又许下何种愿望?
不知道,或许也不应该再问话下去了。尽管自己已经失去了很多的东西,但是,恐怕Lancer所失去的还要更多——
悲伤油然而生。大概是因为产生了共鸣吧,亚美又想起了过去的种种。
默然,仅仅是同样伸出了自己的臂弯,给Lancer以怀抱。
命运将二人紧系在一起,以身体温暖彼此的心灵。
从对方身上得到救赎,最后故作坚强地露出微笑……
…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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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好像有点放飞自我写崩了(挠头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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